开在远离市中心、进入要登记的别墅社区里面、不卖成品咖啡、不对外营业,甚至连店名都看不出是家咖啡馆。这样的店会盈利?能存活多久都是个问题吧?
后来到了天津上大学,刘让能接触到的咖啡馆依然很少。当喝速溶成为一种日常,转折点却来得毫不经意
一位好友的亲戚从国外带回来一包研磨好的咖啡,他和寝室几个哥们儿一起,用以往速溶咖啡的方式冲泡着喝,搅拌搅拌再搅拌,然而总也化不开啊,怎么办?
这种生猛的方式让刘让觉得“必有蹊跷”,他开始琢磨包装后面的说明,外文不懂没关系,设备、容器模样的图示,深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中,原来除了开水一冲,咖啡还有看上去如此特别的制作方法。
很快,他买了人生中和制作咖啡相关的第一把器具:虹吸壶。第一印象的美好和那种颇有实验室意味的精确感,让刘让至今对虹吸壶有偏爱。
此后的一段时间里,一到周末,他就到当时还为数不多的咖啡设备售卖处了解、打听、询问。“第一批相关知识是从卖咖啡机的地方获得的。”
接下来的故事就简单了。刘让如同RPG游戏的主角一样,一“升级换装备”,基本的循环是这样的:get机器一台,了解研究实践,发现不够用,渴求新机器,攒钱攒钱攒钱
而那时,没有更多资金与获取信息的渠道,泡咖啡馆成了刘让的新日常:吧台旁边,与咖啡师、机器最近的地方,几乎成了刘让的“专属区域”,无论有没有设置座位。
用现在的话说,这是“入坑了”。回到郑州后,他租了个40㎡的房子住,哦不,实际上他只住一小半,客厅的空间被他用来摆放自己当时不算稀有,但每样都舍不得丢的咖啡设备。
购买当时他可以买到的几乎所有咖啡书籍;“飞一般的速度”去参加一些专业培训课程;出差到一座城市,先看有多少好咖啡馆可以去拜访交流
直到4年前,他没忍住入手了一台18万多的synesso咖啡机这在当时的郑州是能付得起一套小房子的首付的。刘让觉得,咖啡这事儿不能再当成一种纯玩儿的爱好,太下本了。
2013年,他开始更有意识地丰富在行业里的积淀。逛展会了解新机器、和设备供应商频繁打交道、甚至熟知一些厂家业务员的电话
在当时,已经有一些咖啡圈内的发烧友,会购买刘让烘焙的咖啡豆。但直到2014年,他才把这个店开起来,可看上去就不像是要“好好做生意”的
店开在一个离市中心较远、进入还要登记的别墅社区;2014年年底搬来开始装修,到2015年9月份才装修完毕,用了快一年的时间;店名的后缀也够新奇“让咖啡艺术空间”,很容易让人摸不清是做什么的
但这一幢三层小楼,却能把刘让这些年购买来的咖啡设备安稳地放置下来。没有“顶层设计”“团队框架”的考虑,他的想法简单纯粹,有这样一个地方,能继续静下心来好好研究设备与豆子。
他代理了一个家用咖啡机品牌,卖卖机器、烘烘豆子、教教学生。偶有访客,多来自朋友介绍,就做杯咖啡聊聊天。
没什么商业模式的考量,想好好研究机器和豆子能养活自己就成的“让空间”、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。刘让并不掩饰,如今仅课程培训这方面的业务,就已经能够把店养起来了。
如果说,这是他理论知识、实践经验、人际关系漫长沉淀的结果,那么另外两点就要来自于一种决策上的“机遇把握”和“给自己设限”。
据其了解,这样顶尖的设备,在当时河南市场的保有量还不足10台,而想成为区域总代理前提是要先进一定量的机器。
从理论分析来看,当时的市场保有量下,每年区域内能有5台的递增就相当不错了,可能要面临不小的库存压力,这让一些设备商望而却步。
市场的反馈超出他的预期,不到一年的时间,他卖出了将近20台机器,且多数是价位在810万的中高端机型。
回想起来,他表示当时这个决策做的不容易,但是“发烧友情结”又似乎让这一步成为必然,“我对这个机器非常了解,如果这个代理被别人拿走了,幸福指数丢一半儿。”
而“给自己设限”体现明显的一点:除了不自己经营“咖啡馆”的形态,原材料的出售也只局限在咖啡豆。
这是要经得起的。随着“让咖啡”的发展,不乏有人找到刘让,问他要不要做个水吧相关原料的代理?看上去风头正劲、利润丰厚。
2017年,当前来咨询的客户越来越多,他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,对这个地方他终于称之为“公司”了,开始进行公司化管理。
一个典型的例子是,以往他们的上班时间简直“随缘”,兴之所至能一起研究咖啡到凌晨,而第二天可能就是“早上从午饭开始”的节奏。
到今天,刘让画画的那个梦想还在,“让咖啡”里还挂有他创作的画作,只是现在,全心投入到咖啡和这个发展迅速的公司的他,已经忙得几乎没有时间画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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